謝淮聿很無力,過去的事情他沒有改變的能力,他隻能彌補當下。
“我會問清楚,給你個交代。”
念汐麵上沒什麽表情,她好像一直都停靠在風平浪靜的海上,相較於謝淮聿心間決了堤的滿漲情緒,倒顯得沉穩坦然。
謝淮聿知道,她隻是不在意了而已,風浪和磨難都被她拋在了腦後,她的眼裏隻有微風和坦途。
“不必了,相較於往事的交代,我還是更看重當下的平淡生活,也不想也不想再攪進你的生活裏。”
“若你真覺得有愧於我,往後再見,我們就權當是陌生人。”
謝淮聿看著念汐的眼,他的唇角抿著麻木和不甘,
“若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懷夕,或許真的會將你當作那個山間陌生的女子。”
言外之意,是他放不下,他也不知如何放下,畢竟那座囚籠已經將他鎖了五年,
就在他以為此生都打不開那座囚籠的時候,她回來了,囚籠也因她而再次上了一層鎖。
他突然發覺,他們的之間的感情從來沒有過交集,她愛他的時候,他沒有珍惜,而她放下了,他又將過往珍藏。
他永遠追不上她的腳步,就恍如當年,她一封和離書切斷了自己的感情。
念汐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裏,她緊抿著唇,不知如何趕他走。
外頭傳來一陣馬蹄聲,她將視線放在窗外,外邊一片春和景明,裴鶴正提著一包熱騰騰的點心闊步走過來,
隔著窗看見她和謝淮聿對坐時,他心裏雖不痛快,甚至還有些醋意在慢慢滋生,可對於念汐的過往他一向尊重,
於是,他停下腳步,站在離藥鋪不遠的距離,耐心等著他們說完話。
謝淮聿也隨著念汐的視線看見了裴鶴,隔著窗他看向裴鶴,裴鶴也迎著他的視線,輕而易舉的接住了他的敵意,
念汐將謝淮聿麵前的茶盞收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