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懷夕看著那棵桃樹,眼眸不悲不喜,她並不覺得謝淮聿是在向她示好,
這個時候,她隻關心自己的父親。
她冷淡的問,“我父親何時能出獄?”
謝淮聿擁著她,輕聲說,“內閣已經派人去尋新的證據,用不了幾日就會有結果,你放心,這段時間,他不會受苦。”
雖然沒有明確的承諾,可還是讓她放下些心。
顧懷夕沒說話,鼻腔間滿是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,背後是堅硬結實的身軀,她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在一點點交融,她有些不習慣,從他的懷裏退出來,
淡淡道,“我先回去了,一夜未歸,祖母會擔心我。”
謝淮聿沒有強留,拉著她的手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顧懷夕蹙眉,很明顯的不願,“不用了,我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頓了頓,
她又問道,
“我能不能去獄中見見父親?”
謝淮聿眉心擰起,其實以他的權力送懷夕去看看也不是不可,隻不過他現在一力擋著蘇玄的進一步動作,不想被他拿到一點不利的把柄。
“懷夕,再忍耐一下,我保證他會平安出獄。”
顧懷夕眼裏的希冀肉眼可見的滅了下去,她轉身走出雲水軒。
夏日的風很清涼,吹的整個雲水軒的植被沙沙作響。
她站在門外,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,前三年的一切都在腦海裏一幕幕閃過,不同的是,那三年白芷一直在她身邊。
她其實很不願意再回到這裏,甚至對這裏發自心底的懼怕。
不僅因為這裏吞噬了年少無知的她,還因為白芷死在了這裏。
像是一座吃人不吐骨頭的深牢。
她加快了些腳步想離開此處,身後跟來的謝淮聿長臂一撈,將她拽住,緊接著遞過一疊厚厚的銀票。
謝淮聿對這些銀錢沒什麽概念,隻覺得顧懷夕現在或許需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