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雲軒的視線,忍不住順著薑無言脖子上的水珠跟著往下,看著她有些濕了的前襟,和微微露出的鎖骨。
鎖骨上,似有若隱若現的紅痕……
紅痕一晃而過,薑無言已經拉攏了衣領,那紅痕就像錯覺眼花,賀雲軒都覺得自己看錯了。
可他還是沒控製住地吞咽了口水,隨後有些外強中幹的強橫:“收起你那些小心思,我不可能碰你!”
薑無言:“……”
他有病吧?
她掙開他的鉗製,抓得她手臂可疼了,隨即她抬抬頭,很想問問他,她到底對薑歡做了什麽事,他不止一次說她什麽惡毒啊,什麽對歡歡做的那些事啊這類的話。
可話到嘴邊,她又失去了對答案的興趣。
重要嗎,無非就是誤會,或者有人挑唆,或者她真做了什麽她自己也不記得的事,究竟如何,也改變不了賀雲軒這人的人品。
難不成她問清楚後,還要與他解釋清楚,妄圖得到他的相信,再期盼個重歸於好嗎?
算了,還是不知道吧。
於是,出口的話便是:“侯爺不願我見薑歡,我便少去見她就是。”
反正她總的也沒去見幾回。
再者,她今日的試探也已經完成了。
賀雲軒隻是來質問她見歡歡的事,卻不知道她身上有曖昧的痕跡,可見薑歡並未跟他提起這事。
為何不提?
“……”賀雲軒看著她乖順的模樣,訓誡的話反倒說不出來了。
再想想,他來這,好像也沒別的事了……也不知怎麽的,隻是知道她去見了歡歡,就打著質問的名義過來了,現在問完了,她看起來態度很好,他反而不知道說什麽。
“把頭發擦幹,把濕衣服換了,你這樣,成何體統。”
隻搜羅出這麽些莫須有的罪名,算是為自己挽了尊,想著薑歡今天特意囑咐他過去,賀雲軒便想著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