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北冥卻沒有故事講給她聽,隻有一些輕挑話,“這麽愛吃醋,我人都在你麵前,還擔心別人搶走我?”
蘇念難得慵懶,軟軟地“哼”了聲,“不想說算了。”
這時年年又到了蘇念身邊。
蘇念擼狗頭。
兩人好像都忘了今天上午的不愉快。
風起,一朵薔薇掉落。
周北冥彎腰撿起的薔薇,輕輕放回蘇念手心,指尖微涼。
“不是不想說,而是沒什麽可說。”
他頓了頓,別有深意地說,“我這人務實,隻看未來,不看過去。”
蘇念看著他的側臉,忽然覺得,他這種人若是被人看透了心思,也就不是禦城人人敬怕的周北冥了。
蘇念指尖輕輕撚著那朵薔薇,花瓣邊緣已經有些蔫軟。
像她。
她站起身,將花瓣丟到泥土裏。
沒一會,坐回了遠處。
年年又挨著她的褲腿,喉嚨裏發出舒服的呼嚕聲。
周北冥側眸看她,“年年好像很喜歡你。”
蘇念垂眸看著這隻藏獒,奇怪的事。
明明藏獒難以認主,偏偏年年狗裏狗氣,不僅認了周北冥作為第二個主人,現在對她也沒敵意,像就是她的狗一樣。
蘇念摸了摸狗毛,“這些天我是它的衣食父母,它當然要喜歡我,不然就隻能喝西北風。”
周北冥笑了聲,沒說話。
空氣安靜下來,蘇念的手機響了。
她拿出來看了眼,又是她爸。
多半是要說去鄉下的事兒。
她不想接,掛了電話。
周北冥眼睛好,“怎麽不接你爸的電話?”
蘇念在調試手機的靜音功能,“我爸讓我回老家掃墓,我不想去。”
她隨口說的。
周北冥若有所思,“為什麽不想去?”
蘇念語氣沉了沉,“上次在我妹的慶功宴上,你應該可以看得出,我和我的家人關係並不怎麽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