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銳的尾端朝著細嫩的皮膚眼看就要下落,柴房外傳出一聲厲嗬:
“芸娘,住手!”
芸娘手腕一抖,簪尖貼著姬映月的臉皮下滑,留下薄薄一道血痕。
“放肆!”
姬成滿臉怒火大步闖入,一腳踹在芸娘心口。
“成哥……”芸娘委屈的痛呼一聲,雙目含淚跌倒在地。
姬成卻看也不看她,快步走到姬映月身邊:
“月兒,你可有事?”
姬映月冷冷別開臉,雙眉間滿是憎惡:
“帶你的女人走,少讓她來礙眼。”
血痕留在她麵頰,像上好的白玉,多出一道暗花的紋路。
姬成的手抬起來,指尖朝著她伸去,又在瞧見她滿臉抵抗之色時黯然收回。
“我去給你請大夫來,月兒你放心,我一定不會讓你臉上留下疤痕。”
芸娘被他這溫柔示好的樣子氣得要瘋:
“成哥你瘋了!這是姬映月啊,是她當初逼你入贅,拆散我們夫妻,你怎能現在還對她這麽好?”
姬成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動,倒是姬映月,微挑了一下眉梢,嘲弄看向姬成:
“我逼你入贅,我拆散你們夫妻,姬成,你這些年,私下裏就是這樣糊弄你這原配的?”
她當家主多年,身上的威嚴不是落魄一時就能散的掉的,姬成不敢與她對視,支支吾吾道:
“月兒,她不如你,滿腦子就隻有些情情愛愛,你別跟她一般計較。”
姬映月冷哼一聲:
“姬成,你既然算計我至此,何苦又惺惺作態?要打要殺,盡管來便是!我若是皺一下眉頭,我就不是姬映月!”
她的態度始終冰冷,姬成也漸漸沒了耐心,沉聲道:
“月兒,你哪裏都好,就是心氣太高。你看看這天底下,除了你姬家,還有哪個門戶是女子做主?”
姬映月目光冰冷:“卑鄙小人,自然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有錯,我何苦多費口舌與你辯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