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麽可能呢,這怎麽可能……”
姬沉魚喃喃的搖頭,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。
“那些叔叔伯伯,明明愛我的姑姑嬸嬸們如命,堂哥堂弟們也對母親極為愛重,怎會實施如此大逆不道之事?”
趙予書對此沒有言語。
在絕對的權勢地位麵前,骨肉親情都可以輕易割舍。
姬家男子被女人打壓了數百年,又怎麽可能不渴望一個能夠翻身做主的機會?
趙予書知道,對姬沉魚這樣心思單純的嬌小姐來說,讓她立刻接受那些男人平日裏表現出的愛意和尊重都是假象太難了。
因此她給了姬沉魚獨處的時間,把她一個人留在裏麵,自己和小鶴、千家子去商議如何進入姬家的對策。
姬家最難的地方,就在於百年世家,規矩自成一派。
而且目前剛經曆過一番男女變權,想必是防守最嚴,上下鐵板一塊的時候。
她如果想效仿先前下河縣的舉動,肯定是沒戲。
小鶴雖然力大無比,但他不通拳腳,打黑虎黑豹尚且得不到好處,更別提連黑虎黑豹都吃了虧的姬家,所以這事絕對不能憑借武力。
千家子雖然一肚子毒計,但他想出來的都是讓人斷子絕孫的大招,趙予書光是聽都覺得毛骨悚然,倘若自己真的用了,恐怕兩輩子的功德也無了,所以千家子也暫時歇息。
三人商量許久,也沒得出個結果來,天色卻晚了。
最後趙予書拍板,今晚先睡覺,此事明日再議。
姬沉魚低著頭,眼睛閃了閃。
當晚,黑虎、黑豹離開,趙予書三人便睡在了先前他們兩人的小屋。
一共隻有兩張床,姬沉魚獨自一張,趙予書一張,小鶴與千家子兩人自動打地鋪。
夜色深沉,伸手不見五指,隻聽接替起伏的均勻呼吸。
掉一根針都難聽得一清二楚的夜色中,忽然一陣窸窸窣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