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膽!真是大膽!你們這些刁民,到底想幹什麽!”
百姓們雖然渺小,但禁不住人多。
五人,十人,幾十人。
當就連四五歲的孩童都學著父母的模樣,從路邊撿起碎石子握在手中當武器,與溫鵬舉的爪牙針鋒相對時,與溫家對陣的百姓,已經達到了數百人。
幾乎整個下河縣,所有客棧附近的百姓,都趕了過來。
縱是有官位在身,自以為名正言順,溫鵬舉也被這陣勢給弄怕了。
臉上掠過一絲遲疑,不再像先前那樣強勢,小聲商量道:
“師爺,你看今天這個架勢,要不我們這次先算了,改天再來討伐這幫賊匪?”
被他稱作師爺的人卻冷哼一聲:
“大人切不可婦人之仁。”
溫師爺冷冷掃了四周百姓一圈,揚聲道:
“不過是些愚昧無知的賤民,難道我們的衙役還會怕了他們?”
說罷率先走到一個朝他扔石子的小孩附近,抬起腿,一腳便將孩子踢了出去,在地上連滾了四五圈。
“兒啊!”孩子的父親哀嚎一聲,連滾帶爬地朝著孩子撲去。
溫師爺趁機奪過身邊衙役的刀,一刀直接刺穿了孩子父親的胸口。
小孩子慘叫了一聲爹,還來不及哭,下一秒,刺刀便同樣捅穿了他的心口。
“溫大人如今才是縣令,爾等賤民,速速放下武器,跪地臣服,若再執迷不語,護著天機閣的亂黨,便視為與亂黨同罪,下場如同此人!”
他用刺刀挑穿了孩子的身體,高舉在半空,冷笑著對眾人示威。
溫鵬舉大吃一驚,他之所以被推舉為縣令,便是因為之前讀過幾年書,也明了一些理。
他深知,為官者若想位置坐得穩,就不能把百姓逼得太緊。
所以在上位後,才隻抓了對溫振下手的那些衙役,而沒動被趙予書平反冤情的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