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悅如無奈的笑著搖頭,圓潤的指尖捏著茶杯蓋撇了撇浮沫。
隻是她的手不同於其他嬌養的女子,像男子般帶著一層薄薄的繭,一看就知道是拿慣了兵器的。
“我就知道你們都會這麽想。”
她把杯蓋放到桌上,看向江知晚,“但我和皇上素絲無染,連頓晚膳都未曾一起用過,又何來的皇子?”
江知晚錯愕的微微張開嘴,“你們……”
趙悅如笑了笑,拿起茶喝了一口,聲音更清亮了些。
“我知道,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,但皇上與我隻是下棋談戰,從未有過親近之舉,與其說是皇上嬪妃,倒不如說是君臣更恰當些。”
“但我還是要感謝你舉薦我的一片心,往後有用得著的地方,請不要客氣。”
江知晚是真沒想到,裴祁淵竟“自律”至此,守著如花似玉的美人不寵幸,居然硬生生處成了君臣。
難怪她從未聽說過內務府記檔。
原還猜測是趙悅如在情事上不開竅伺候的不好,所以裴祁淵沒留子息,哪成想是連事都沒成。
她不能說把裴祁淵推到別的女人那裏自己毫無觸動,隻不過為了璃國的千秋萬代著想,這是必然之路。
且裴祁淵是皇帝,本就該臨幸三宮六院。
在成就他的無上聖明上,自己這點兒女情長簡直不值一提。
可如今知道裴祁淵除了自己,跟別人從未行過周公之禮,她不知為何心裏既鬆了口氣,又忍不住擔憂起來。
江知晚為難的笑笑,“才人客氣了,我也就是在皇上跟前提了兩句,算不得什麽人情的。”
趙悅如似是看透了她和皇上之間的牽纏,諱莫如深的笑了笑,卻沒多說,隻站起身道:“時候不早了,江淑女早些安置,我先回宮去了。”
江知晚心不在焉的把她送到門口。
前腳剛送完她,後腳就接到了小太監的通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