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晚不動聲色道:“你這麽說倒像是我冤枉了你,那畜生發狂和我衣服上的藥味怎麽解釋?
還有那小宮女,被你利用,最後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。”
“你午夜夢回的時候,良心不會痛嗎?”
她故意激李心婉,想看看她的反應。
“胡說!”
李心婉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,扯著脖子大喊,“你說這些我一個字都不知道,你少打量著能往我身上潑髒水!
大白為什麽突然發狂,我怎麽知道!”
她心頭惶惶,“我平日裏好吃好喝的養著它,哪想到,它竟惹出這樣的禍事來帶累我。
若是早知道它這麽不馴服,我還不如一氣交給禦膳房燉了了事。”
她越說,江知晚心裏就越有底。
但人心隔肚皮,李心婉經過了這麽些年會不會有所長進尚未可知,會不會是披著蠢鈍的皮子,實則心有乾坤,誰也不知道。
江知晚微垂著眼睛,波瀾不驚的道:“既做下了,就要認,否則你以為憑你今時今日的地位,不認還能重新做回才人?
不如好漢做事好漢當,也得後宮眾人一句敬佩。”
李心婉眼睛裏要浸出血來,惡狠狠的道:“好啊,我知道了,你今天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吧?江知晚,虧你也是大家子出來的小姐,竟做出這些街頭潑婦的樣子。”
“皇上定是豬油蒙了心,否則怎麽會看上你這個小人!”
江知晚微微抬眸,瞳仁在陽光的映照下顏色愈發淺淡了一些,眼底凝成了冷漠的色澤。
“你敢藐視聖躬?”
李心婉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脫口而出了什麽,說皇上豬油蒙了心,這不擎等著讓全家上百口都不得好死嗎!
縱使祖父再有權勢,也當不起這樣的罪過。
她慌亂的瞥開眼,“你、你別冤枉我,我何時有這個意思,你聽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