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石頭誰的電話?”賀誠芳從外麵進來問著。
石頭舉著電話筒:“叔叔說他是舅舅單位的領導,媽媽叔叔找你,說是有事情要和你說!”
賀誠芳一聽是賀誠銘單位的領導,腿一下就軟了,心裏湧出一股不好的感覺。
她做了一會心理建設,才從石頭手裏接過電話:“喂……”
一開口,賀誠芳的聲音都在顫抖。
何映泉溫聲說:“賀誠芳同誌,我是何誠銘的領導,我叫何映泉我們之前見過麵!”
“團長,您找我是不是銘子……”犧牲兩個字賀誠芳說不出口。
眼淚已經順著眼角留下來。
何映泉說:“你先別害怕,賀誠銘隻是在戰場上受傷了,人還活著!”
聞言,賀誠芳深深地鬆了口氣,感覺這兩天一直壓在心頭的事情,一下子解決了一樣。
“領導,那賀誠銘是不是傷得很厲害?他是殘疾了還癱瘓了?”
自打賀誠銘上戰場後,賀誠芳就做好了賀誠銘殘疾或者癱瘓的準備,隻要人活著她覺得那些事情都不是事情。
何映泉說:“是受傷了,目前來說沒殘疾也沒癱瘓,他人目前在京北的軍區醫院,今天剛做了手術,人還沒有醒過來!”
“他住院的這段時間當時的戰地大夫照顧,戰地大夫是個女同誌,而且也受了傷,她長時間照顧不太合適,我打這個電話的意思,是想問問你能不能過來照顧?”
“我沒有強求的意思,隻是覺得家裏人照顧起來更細心,部隊裏安排了其他男同誌照顧,醫院裏也有大夫,你要是有事情走不開,不來也沒關係!”
“我能走得開!”
何映泉話落,賀誠芳就著急地說:“我明天把我兒子送到我婆婆家,讓我婆婆幫忙帶幾天,最遲應該中午就能去京北!”
“我明天一早把孩子送下就去買火車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