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老師讓我送來的,他說看您沒帶行李,這地方驅邪又費體力……”女生瞄了眼江眠腳上的高跟鞋,欲言又止。
江眠低頭看了看身上沐香菱借她的高定禮服——這身行頭要是弄髒了,她可沒錢賠,於是不客氣地接過衣物道了聲謝,順手關上了門。
房間裏的木雕屏風是可移動的,江眠三兩下就把它推到淋浴間與浴缸之間,劃出個臨時隔斷。
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盡快解決這單生意,拿錢完成任務,好讓沈行淵趕緊恢複修為斷了兩人的孽緣,所以根本沒有泡澡的心思,索性就簡單淋浴。
花灑噴出的水霧很快氤氳了整個淋浴間。
屏風另一側,沈行淵靠在浴缸邊緣,水麵上漂浮的櫻花瓣隨著他的動作輕輕**漾。
水聲淅瀝中,他突然想起初見時,兩人在青銅棺內肌膚相貼的情景……
少年猛地將半張臉埋進水裏,卻掩不住泛紅的耳尖。
狐童好奇地戳了戳主人發紅的耳朵,被一記眼刀嚇得縮回鹿女身邊。
兩個小家夥擠在浴缸角落,用花瓣堆起了小山。
水聲淅瀝中,沈行淵的聲音隔著屏風傳來:“那個男人,似乎對你有別樣的心思。”
“你說陳敘白?”江眠關掉花灑,擠出一坨洗發液,“我可消受不起這位頂流巨星的好意。”
她一邊揉著頭發上的泡沫一邊繼續道:“人家可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,我要是敢碰他一根手指頭,粉絲的口水都能把我淹了。”
“你會在意凡人的閑言碎語?”沈行淵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。
“主要是我對粘人精過敏,”江眠撇了撇嘴,“你是沒見過他撒起嬌來的樣子,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非要往人懷裏鑽。”
屏風後傳來水波輕響。
沈行淵的聲音忽然認真起來:“本座倒是覺得,找個真心待你的也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