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合理啊!
同樣是剛從控製中清醒過來,她一個弱女子都能多撐一會兒,怎麽這兩個大老爺們反倒被控製得死死的?
江眠暗道不爭氣的,手中的符咒所剩無多,必須想辦法把陣眼的位置告訴狐童……
可那兩貨攻勢如潮,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。
三道身影在院中急速穿梭,快得幾乎隻剩殘影。
落葉被勁風卷起,在半空碎成粉末。
“哢嚓!”
白的掌風擦過江眠耳際,將石燈籠劈得粉碎。
就在這電光火石間,江眠突然旋身,袖中砂墨潑灑而出。
金色陣紋在地麵驟然亮起,將兩個失控的男人暫時困在原地——她在逃竄時順道灑下了朱砂墨,幾個來回畫了個簡易的禁錮陣法。
“水缸!”
陣法隻困住兩人短短一瞬,但已經夠了。
江眠抓住機會,朝狐童喊出這兩個字。
狐童先是一愣,隨即猛地轉頭,目光掃向花園角落的半人高的土陶缸,同款的缸花園裏一共有六個。
它來不及細想,直接衝向離自己最近的那一個。
然而,幾乎在同一瞬間——
原本殺氣騰騰撲向江眠的白,身形驟然一轉,竟以更快的速度朝水缸衝去!
——他沒被控製?!
江眠瞪大眼睛,震驚得差點咬到舌頭。
這貨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?
更讓她無語的是,沈行淵也幾乎同時調轉方向,緊追著白而去。
……敢情這兩人都在演!
隻有她自己真的在逃命!
太他丫的過分了!
江眠心裏這麽想著,嘴角卻揚起了得意的笑意。
沒錯,缸有問題,確實是維持詛咒的關鍵所在,但卻不是陣眼,她那麽做,也是在試探。
跟著玄虛子混了這麽多年,這點防備心還是有的,雖然白是出了名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,但她可不敢真把對方當傻子。還是試探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