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了?”
“兒子賺錢不比你厲害?”
“就你當這個赤腳醫生賺的錢,老娘跟你受了半輩子窮!”
出乎意料的是,何秀芬倒沒有太詫異。
“這哪是賺的?”
“搞不好是他偷來的啊!”
“還有那麽多肉,還有半包煙呢,我都懷疑,這小子是不是把支書灌醉了,然後把支書家洗劫了。”
“這要是明天支書發現,還不得讓民兵扭送到公安局去?”
“不行!”
“把順子叫起來,連夜跑路,你趕緊給他做點幹糧路上吃!”
陳善生騰的一下跳了起來。
“哎呀你老實點吧,順子是那樣的人麽?”
“瞎折騰!”
何秀芬白了丈夫一眼。
“那這錢是怎麽來的?”
“我看病這麽多年還不知道?”
陳善生著急忙慌的穿著衣服。
“是從海生那弄來的。”
何秀芬裹了裹了被子。
“你咋知道?”
陳善生瞪大了眼。
“那天順子不是說拉肚子,晚點下地?”
“前天晚上我起來的時候就聽見他在屋裏有動靜,我尋思別有什麽事就回去看看,正好看見海生來咱家買藥。”
“海生那個態度,氣得我啊。”
“不過好在咱順子比你強,三言兩語就把海生擺平了,賣了藥不說,還寫了五十塊的欠條,當時可把我樂壞了。”
何秀芬笑著把當時無意中聽見的經過說了一遍。
“海生這孩子,原來還挺好,可都讓那任嬌帶壞了,反正支書家裏也不缺錢,五十塊就五十塊吧。”
“隻是沒想到竟然真給了。”
何秀芬把錢收到了枕頭底下。
“多少?”
“五十塊?”
“一副藥賣了五十?奸商啊!”
陳善生下巴差點掉到地上。
“你可拉倒吧,都跟你這麽老實,以後咱兒子也沒好日子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