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順進到院子裏,屋裏倒是再次亮起了燈。
“白露?”
陳順在屋門口輕輕問著。
“嗯……”
“我、我在。”
屋裏傳來白露有些慌亂的聲音。
白露家和陳順他們家隔著不遠,剛才陳善生和陳順兩人的話,白露聽得清楚。
聽見陳順過來,連忙把燈熄了。
可熄了燈以後又感覺不太對,現在的時間似乎太早了些,又手忙腳亂的把煤油燈點上。
當陳順推門走進去的時候,看見白露正拿著一本書,正襟危坐的在桌子邊。
一身長袖的舊軍裝,裹得滿頭大汗。
“你不熱啊?”
“這都夏天——哦哦,這個……”
陳順正納悶,突然想起今天來的目的,這才明白白露為什麽是這個樣子。
一時間,也有些窘迫。
“昨天,謝謝你了,要不是你救我,我可能就危險了。”
“今天還……還要紮針?”
白露低著頭對陳順說著,聲音越說越小,最後幹脆停了下來。
“額,這個……”
“要不,等你睡著了我再過來?”
“你睡覺就行,我紮了就走。”
陳順也有些不知所措了。
昨天晚上白露情況危急,再加上白露昏迷,陳順壓根沒在意。
可今天白露醒著,還知道了昨晚的經過。
這怎麽下手?
你把褲子脫了?我紮個針?我很快的?
太尷尬了……
“要……要不,我自己來?”
白露見陳順滿臉為難,輕輕對陳順說著。
這件事情她今天也掙紮了一天,總算想出了一個辦法。
“不行不行,你哪知道穴位在哪?”
“再說了,要是紮不準的話,就沒有效果。”
陳順連連擺手。
“可是我……”
白露漲紅著臉,腦袋一片空白,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,要向昨晚一樣。
可當陳順真來的時候,她發現根本就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