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順子,那文件我在支書那看了。”
“雖說知青可以回城,但有一條特殊規定:與當地農民結婚的知青不能返城。”
“就算知青回去城裏,也需要等著分配工作,更不用說別人了。”
陳善生歎了口氣。
“哦,我知道這事。”
“也跟白露說了。”
陳順點了點頭。
“說了?”
“白露怎麽說?”
陳善生把煙鍋子從嘴邊拿開,有些緊張的看著陳順。
“她不走了,這是她寫的一封信,你等寄給她家裏。”
“雖然我想讓她回去,但她的性格,一旦決定了什麽,也很難改變,我們的婚事早晚也要告訴她家裏,倒不如先問問家裏什麽意思。”
“如果家裏實在不同意,我盡可能想辦法讓她回城。”
“後麵的事我自有辦法。”
陳順把自己的想法說著。
“白露這娃娃有情有義,你啊,這輩子要是敢對不起白露,娘可不饒你。”
何秀芬也用圍裙擦著手走了過來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
陳順點了點頭。
和陳順他們家不同,當任嬌聽說知青返城的消息之後,頓時炸鍋了。
“憑什麽?”
“憑什麽阻撓我回城,這是我的自由!”
任嬌拍著桌子和王福堂爭吵著。
“胡鬧!”
“文件上寫的清清楚楚,結婚了就不能回去,你們不僅結婚了,還有了娃娃,已經不符合這個條件。”
“這事我說了算,什麽時候等你生了娃娃再說!”
“沒有我開證明,你哪也別想去!”
王福堂也很強勢的拍著桌子。
倒黴的四方桌在兩人的怒拍下,裂開好幾道縫。
當陳善生過來送文件的時候,王福堂就意識到不好,這件事情被他隱瞞了下來。
可沒想到,這件事情很快就在村裏麵傳開,王海生聽見之後告訴了任嬌,任嬌聽到以後,竟然直接來找王福堂說要離婚回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