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許久，急診室的門終於打開了。
醫生走了出來，摘下口罩：“病人和另一位傷者都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。趙女士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，左臂骨折，頭部有輕微腦震**，需要住院觀察。陸銘傷得重一些，除了多處骨折，還有些內出血，但手術很成功，也已經穩定下來了。”
聽到這個消息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。
“謝謝醫生，謝謝醫生！”蘇雲生連聲道謝。
趙桐溪和陸銘分別被推入了不同的病房。
蘇雲生立刻跟去了趙桐溪的病房，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。
蘇念卿站在病房門口，看著父親小心翼翼地為昏迷中的趙桐溪掖好被角，眼神中充滿了她從未見過的複雜情緒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走了進去。
“爸。”
蘇雲生回過頭，看到是她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：“念念，你也累了，先回去休息吧。這裏有我。”
“爸，”蘇念卿沒有動，她的目光落在趙桐溪蒼白的臉上，聲音很輕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重量，“你和她，是彼此相愛的嗎？”
蘇雲生臉上的笑容僵住了，他疑惑地看著蘇念卿：“念念，你怎麽會這麽問？”
他的眼神有些閃躲，語氣也帶著一絲不自然。
“我隻是想知道。”蘇念卿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。
蘇雲生沉默了片刻，避開了她的視線，聲音有些含糊：“當年的事情很複雜。你媽媽她受了很多苦。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好好養傷。”
他沒有正麵回答。
蘇念卿的心，一點點沉了下去。
她知道，再問下去，也不會有結果。
父親在回避。
她壓下心裏的驚濤駭浪，點了點頭：“我知道了。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沒有再看蘇雲生一眼，轉身離開了病房。
顧承澤一直等在走廊外，看到她出來，迎了上去：“還好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