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陳,走,喝一盅去。”
朱油渣故意等庫房的老陳散值。
老陳是庫房的看守,之前也是衙役,隻不過現在年齡大了,辦不了跑腿的差事,所以就被調到庫房這個清閑的位置上,不過清閑是清閑了,但是相對應的是也沒有一點油水了,所以老陳在衙門裏,幾乎成了透明的存在。
所以朱油渣在短短幾天內,就和空虛的老陳套上了近乎,得到了老陳的信任。
“老朱啊,今兒不成,今兒要早點回去,不然家裏那婆娘又要叨叨了。”
老陳說然嘴上這麽說,但是那嘴饞的樣子,卻被朱油渣看在眼裏。
“哎呀,叨叨就叨叨,大丈夫還怕一個婦人,走走走。”
朱油渣不由分說地拉著老陳就往酒肆去。
酒肆的掌櫃,見又是兩位老顧客,熱情地招呼道。
“客官裏麵請,今兒還是老規矩,兩斤散簍子?”
“掌櫃,今兒不要散簍子,上荷花醉,小菜還是老樣子。”
“好勒,兩斤荷花醉,小菜馬上來。”
掌櫃高聲報著,頓時引來周圍食客的羨慕。
這酒肆吃酒的都是普通人家,雖然這裏的散簍子便宜,但是大家也隻是實在饞的慌了,才來上二兩解解饞。
荷花醉屬於高級貨,平時基本沒人消費那玩意兒,今兒有人直接兩斤,所以大家都想看看是什麽樣的人物,才這麽奢侈。
“過了,過了,老朱,你掙錢也不容易,散簍子就行了。”
老陳什麽德行,朱油渣清楚得很,嘴上說過分了,實際上心裏已經樂開了花,這幾日,朱油渣天天請他吃酒,他可是一次錢都沒給過,吃不完的還打包帶回去。
酒菜上來以後,老陳那勁頭一下就上來了,生怕動作慢了,少喝一杯,少吃一口。
“老朱,你說你天天請我一個看庫房的閑人,到底為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