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黑檀,木質細密,手感極好,但是克價貴比黃金。
不僅她買不起,也沒有幾個人能消費得起。
買得起的,她又瞧不上。
逛了好一會兒,餘心蓮一無所獲地從店裏出來,坐上了回村的牛車。
牛車上,還坐著個一道回河東村的嬸子,很是健談。
拉著董叔東扯西扯的,一路都沒消停過。
餘心蓮樂得躲清靜,閉上眼睛,靠在板車扶手上假寐。
如果沒有合適的木材,用竹藤另辟蹊徑,是否可行?
或者出兩個版本,針對貴婦的黑檀定製嬰兒車,以及走量的輕便竹藤嬰兒車?
餘心蓮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兩種嬰兒車,各有千秋,都可以做。
心思安定下來後,餘心蓮的肚子“咕咕”叫起來。
餘心蓮揉著肚皮,才想起,大半天下來,也就在陸掌櫃那兒吃了兩口茶點,午飯都忘記吃了。
到家時,張氏正在院裏摘豆角:
“回來啦?你劉嬸送了一把豆角,晚上想咋吃?”
“娘,先等會兒。我把東西擱下,喝口水。”餘心蓮回屋放下屬於自己的那份銀錢。
再出門時,蘇氏已經抱著大娃等在院裏了。
“過來墊墊肚子。”張氏手裏拿著碗筷,站在灶屋門口,招呼餘心蓮。
中午剩了些粟米粥,已經涼了,不稠,卻解渴。
餘心蓮捧著碗,“呼啦啦”地喝了一大口。
張氏遞過來一張餅子:
“慢點兒,莫嗆著了!寶珍也不曉得給你安排點兒吃食、茶水?忒沒眼力見了!餅子上抹了豆醬,也是你劉嬸送來的。你嚐嚐。”
餘心蓮接過餅子,咬了一口,瞬間瞪大了眼睛:“好香啊!豆香十足,還帶點辣!好吃!”
張氏與有榮焉地說:“那可不?你劉嬸炒醬的本事,在附近村子裏,都有名著呢!”
蘇氏也搭話道:“這些年,嬸子正是靠這手炒醬的本事養活自己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