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二人回轉,蘇氏匆忙迎了上來。
初見餘心蓮,也是吃了一驚。
土和汗,在她臉上糊成一團,衣衫也破損了不少。
今兒這副模樣,不比落水那日齊整多少。
“你奶奶又來欺負你了?”蘇氏驚疑道。
“不是!”餘心蓮笑道,“我打兔子時,摔了一跤!”
蘇氏根本聽不進餘心蓮的解釋,指著張氏手裏拖拽的紅藤叫道:
“呀,這不是紅藤嗎?能賣不少錢呢吧?你咋找到的?不會是去林子裏了吧?”
餘心蓮耐心解釋:
“嗯,逮兔子的時候,跟著跑進去了。出林子時,恰好看到樹上爬了紅藤,就砍了帶回來了。
“二郎考學辛苦。再過段日子,暑氣上來,編張藤席送他,他也能休息得好些。”
與其說是回答蘇氏,不如說她是在解釋給張氏聽。
這個家裏,掌權的是張氏。
張氏眼裏又有淚光閃爍:“你這孩子,真是讓人不知該說你什麽好!”
回到家用過中飯,簡單洗漱一番,餘心蓮便躺**休息了。
歇了一個時辰左右,右腳的酸麻感才漸漸消失,傷口也結了血痂。
隱隱有些疼痛,但還可以忍受。
餘心蓮趕緊起身,來到院裏,處理藤條。
先把外皮整個刨去,然後把藤條對半劈開,剝去藤芯。
緊接著,馬不停蹄地燒了一大鍋開水,煮藤皮。
春夏蟲蟻多,其實並不是最適合采藤的季節。
為了防蟲,水煮這一步是絕對不能省的。
煮好時,天色已經暗了下來,夕陽掛在天邊,把藤條的影子拉長。
從鍋裏撈出來的藤條,被架在兩根平行的柴火上晾曬。
空氣很幹,夜裏應該不會落雨。
張氏已經把兔子處理好了,眼角是掩不住的笑意:
“足有三斤呢!得去去味兒。心蓮,你想咋做?”
“咱家有酒嗎?如果有酒的話,可以做冷吃兔。香香辣辣,下飯著呢!”餘心蓮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