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氏頓時喜笑顏開:
“好了好了!昨兒白天,我就把生瓜都醃進壇子了。放一夜就能吃!我去盛一碟子,你們都嚐嚐。”
“哎!”餘心蓮答應道。
不一會兒,張氏就端了一小碟切成片的醬瓜過來,歪著頭,衝東屋喊了一嗓子:
“紅雪,吃飯!”
“你們先吃,我看著大娃。”蘇氏的聲音有些沙啞,好像哭過。
“她又怎的了?”張氏悄聲問餘心蓮。
餘心蓮裝傻道:
“不知道啊!哦,剛才大哥回來了,我說了兩句。恐怕是語氣重了些,她心疼相公呢吧!”
張氏狐疑地看著餘心蓮:“是嗎?你說了啥,學給我聽聽。”
餘心蓮把方才說的法子,言簡意賅地同張氏說了。
張氏聽完,讚道:“孩子,你做得對!紅雪心眼兒小,你莫同她一般見識。”
餘心蓮態度真誠:
“怎麽會?嫂嫂懷胎十月,鬼門關走一趟才得了大娃。而後,就是日夜連軸轉地帶孩子,實在辛苦。鑽牛角尖,也是難免的。”
她永遠記得落水那日,蘇氏背著大娃來救她的模樣,所以很容易心軟。
小小的人兒,雙手護著背後的孩子,爆發出全部的力量,拚命奔跑。
隻為了救下她。
餘心蓮念著她的好,也在盡己所能地用自己的方式回報蘇氏。
不論是替她墊刺繡的布料和線材成本,還是帶著宋大郎做茶麩生意和醬瓜生意。
茶麩這事兒,若是處理好了,往後村人都得高看宋大郎一眼。
說得直白些,裏正年老退下後,有能力的宋大郎必會是民心所向。
再說醬瓜生意。
畢竟,宋安禦年紀大了,賣不了幾年。這樁生意,終會落到大房。
更何況,在柴娘子的指導下,蘇氏的刺繡手藝,越來越好。
往後,不論是做繡娘接散活,還是自己開鋪子,都是個不錯的進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