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具體的細節我會跟你二哥商議好,等定下來,我們就去九鶴神醫所在的喬城。”
說完,他緩緩站起來,“那我就不打擾你了,你……好好休息!”
薑蕪叫住他:“賀遠洲!”
他的臉色很白,病態的那種白。
聽說上次他淋雨之後,連發了一個星期的高燒。
徐晉都找到謝家來了,希望她去醫院看看賀遠洲。
她拒絕了。
因為她知道,賀遠洲不會想讓自己看見他虛弱不堪的一麵。
“阿蕪,你……還有別的事嗎?”
“謝謝你。我相信九鶴神醫可以治好我,我也相信……你剛剛說的話。”
賀遠洲的眼神在這一瞬,充滿了光亮,“真的?”
薑蕪抬起頭,眸子裏燃燒著異樣的火焰,“可是我無法麵對文染的死,哪怕你已經在做補償,哪怕這件事跟你、僅僅是跟賀家的關係,可是我做不到當做什麽都沒發生!”
賀遠洲眼中的光,啪的一下,滅了。
謝硯走出來,輕咳了一聲,“妹寶,咖啡到了,我給你點的低因咖啡。賀總?抱歉啊,沒你的份兒。”
薑蕪瞪了謝硯一眼,你裝什麽呢,明明都看見了。
謝硯指了指不遠處的黑色轎車,“二哥來接我們了,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謝硯推著薑蕪走了,賀遠洲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,目光複雜地看著他們的背影。
“就這麽拒了?其實這些事兒他也沒犯太大的錯。”
“拒了。”薑蕪道,“我不喜歡被迫原諒。”
“額……沒聽懂。”
薑蕪吐了吐舌頭:“等我好了再說吧。”
謝硯一聽到這話,立馬激動了:“他的人脈是真的廣,二哥見了好幾次九鶴神醫,人家都沒答應,沒想到賀遠洲半個月之內就搞定了這事兒。”
“他、確實費心了。”薑蕪剛說完,謝斐就從車裏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