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所有的衝動都在魏熹寧的簪子抵上脖頸那一刻消失了,猶如一盆涼水兜頭澆來。
他剛抬手,魏熹寧就又用了三分力,已經可見簪子頭部陷入了皮膚裏麵。
燕啟的手停滯在空中,不甘地收回手來。
“我不碰你,但你得跟我回京。”
他往後退下了床,站在床邊看向對方。
“我已經不愛你了,我也不是你的玩物,你將我關在侯府裏又有什麽用?我厭惡現在的你,自私,冷漠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。”
她一句一句的指責,讓燕啟清晰地認識到,要她回心轉意是一件多麽難的事情。
可是再難,他也想要試試。
就算她不愛,至少也要留在他的身邊。
燕啟一言不發,轉身離開,交代下屬守著她。
第二天燕啟就帶著人回京了,魏熹寧不願意與他同坐一車,他便下了車騎馬。
回了侯府魏熹寧也不願住在他的院子,燕啟也同意了讓她搬回之前的偏院。
日子就這樣過著,雖然魏熹寧不願深想,但燕啟好像確實在無形之中改變了很多。
除了她還是那麽不自由以外,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從前平靜的日子。
燕啟不允許魏心月再接近她,從梅園的角門就派了人把守著,魏心月過來被攔住了,隻能氣衝衝地離開了。
既然燕啟不讓她見,放了人離開也要抓回來,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。
她本來也不想這樣害人,一切都是燕啟逼的。
這日魏熹寧剛用過晚膳沒多久,突然噴出一大口血來,伺候的侍女嚇得魂都快飛了,匆匆忙忙,請府醫的請府醫,稟報侯爺得去稟報侯爺。
魏熹寧被人扶上了床,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在痛。
侍女拿著痰盂在榻邊接著,晚上吃的全部都吐了出來,血也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湧。
燕啟在書房整理著舊物,突然看到魏熹寧當初寄去雲州的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