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三年前,親家母去了,女兒又要顧著酒坊,又要照看小孩,就有點力不從心。
孩子還小又不放心仆從單獨照看,沒法,隻能讓妻子過去幫忙。
這妻子一走,他的心也跟著走了,加之年紀大了,很多事力不從心。
今年過年時,他女兒女婿都讓他把食肆關了,店鋪賣了,跟著妻女到端州城享福去。
可他這店鋪說大不大,說小也不小。
要是賣個雲吞什麽的小吃食,那就太大了。
可要是開個酒樓飯館什麽的,好像又太小了,因為他沒有後院,廚房也是占了大廳的一角。
所以在牙行掛了半年,至今沒賣出去。
嚴老板見他思索這般久,咬咬牙,還是忍痛開口。
“老蔣,你要是幫我問上一問,我把店裏僅有的一壇竹間露送你。”
兩人都是好酒之人,他就不信了,這竹間露都搬出來了,老蔣還不心動?
掌櫃確實心動了,竹間露那可是他女婿的獨門密酒,每年也隻能釀上那麽幾壇而已。
因為這酒是每年雨季時,用鋸子鋸開竹節,取出竹筒裏麵的露水,俗稱竹間水釀造而成的。
掌櫃斟酌了一下開口,“這樣吧,你跟我一同上去,你在門外聽著,這事成不成都不怨我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嚴老板連連答應,顛兒顛兒地跟著老蔣上了二樓。
掌櫃敲門進去時,特意沒關門,看著夫人跟這新東家聊得好像還不錯。
他躊躇了一下,還是開口了,“溫小姐,是這樣的,我們隔壁食肆的老板聽說我們酒樓換了新東家。
就托我來問問,您還要不要店鋪,隔壁食肆也在牙行掛了半年了,一直沒找到合適的買家。”
溫暖暖意外地看了過去,如果沒有這間酒樓,說不定她今天已經去牙行問了。
想了想,她站起身道:“走吧,過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