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許長飛怎麽也沒想到,他根本就沒有掉下去。
而是借著旁邊早就觀測好的藤蔓樹根,隱藏在了下方一處石壁凹陷。
借著昏暗的天色,誰也看不見。
再加上許長飛做賊心虛,更是顧不上這些,隻想讓大家快點離開。
周偉民撐著雙臂爬上來,“果然是早就設計好的。”
要不是徐大柱發覺不對勁,給他扔下了個耙子。
借力插在崖壁縫隙中,隻怕他爬上來的還沒這麽容易。
周偉民唇角冷冷的勾起一絲弧度,隨後直接從旁邊小路下了山。
修長有力的雙腿在林間快速奔襲。
他的夜視能力極佳,絲毫不受影響,
借著朦朧月光,先眾人一步回了村裏。
但他卻並沒讓任何人看見,尤其避開了林光強的耳目。
家門就在前方,周偉民的身形隱匿在黑暗中,拳頭逐漸捏緊。
他這個時候不能回去,隻有林月柔相信自己死了,這套戲才能做全!
眼中劃過一絲不忍,但若想逐步拔除林光強這顆毒瘤,就必須這麽做。
否則村裏還會有更多人受到迫害。
看著遠處山腳的人頭攢動,周偉民徑直走小路去了村長家。
寂靜的村莊偶爾傳過來幾聲狗吠。
黑暗籠罩之下,盡顯壓抑的氛圍。
而與此同時,村長家。
砰!
馬正國黑著臉,一巴掌就拍上了桌麵,“這個混賬,居然敢攛掇生產隊的人做這種下作卑鄙的事!”
“我早就看出那幾個不是什麽省油的燈,沒想到連謀財害命都敢做!”
氣的他胸口上下起伏,就連鬢間的白發都好似多了幾根。
忽明忽滅的煤油燈閃爍,映出另一張臉。
正是把來龍去脈都說了個清楚的周偉民。
周偉民神色淡漠,眼底卻有一層淡淡的戾氣湧動,“林光強多半是看中了我媳婦兒和家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