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睜大圓圓的杏眼,堅定的看著沈聰聰,說:
“姐,咱倆現在還是小孩子,沒有長開,所以和那些大姐姐們不一樣,當然也就不能這麽和她們比。”
“這就像咱家後山上,不同年份的樹,會長得粗細不一那樣。”
“剛剛發芽的小樹苗,和已經長了十幾年的大樹,又怎麽比呢?而且,誰說現在的小樹苗,將來就不會長得比現在的大樹更粗?”
沈聰聰似懂非懂的聽著,感覺妹妹這番安慰並沒有完全落到實處。
她說:“我知道我總有長大的那一天,可是人和人就是長得不一樣,有些漂亮,有些人……天生就沒那麽好看。”
“好看的標準是誰來定的呢?姐。”沈慧慧理直氣壯,“我就是覺得你要很好看!是和她們都不一樣的好看。”
“姐姐,這就像後山上四時開著不同的花。”
“春天有梨花杏花,夏天芍藥木槿和一串紅,秋有**,冬有梅花……它們各有千秋。但它們同樣都是花!”
“即便我們最終不能長成花,當一顆小草,或者,長成永遠不開花的樹木,隻要自己站得穩、立得住,那不就好了嗎?”
“反正我去大學的時候,看到那些漂亮姐姐,覺得好看的我就多看兩眼。”
“沒必要硬和她們比,就像咱媽經常掛在嘴邊說的,最重要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。”
“難道長得醜的人就不穿衣,不吃飯,不能堂堂正正做個人嗎?”
“怎麽活都是一輩子,自己開心最重要!”
她們姐妹倆說話聊天到了半夜,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睡過去了。
但隔天早上起來,沈聰聰還是不太願意去望城大學,沈慧慧不忍心看姐姐痛苦,就在飯桌上主動提出了調換日程。
宋九福倒是沒所謂,趙繁星卻多存了一個心眼子。
晚些時候,訓練完回到家裏,趙繁星特意拿了一包大白兔奶糖,等著沈聰聰回家之後,和她單獨說起了悄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