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少。”
薑瑜兮小步小步地往裏走了幾步。
“這裏,好像,是我家。”
宋懷瑾:“……”
他起身就走,然後門咣當一聲在耳畔響起,差點把耳膜給撞破。
薑瑜兮掏了掏耳朵。
鬆下一口氣。
心裏,卻並不像她說的那樣無所謂。
竟然生出了幾分不舍。
這些年為了掙錢還債,她做過不下十種工作。
也認識過太多的同事,或者一時的朋友。
但她清醒又理智,分別的時候,從未有過什麽不舍。
她知道,都不過是過眼雲煙。
可不知為什麽,明明才工作了不到一個月,真要離開。
她難得地生起抗拒。
也許,是因為兜兜太可愛了,她又那麽喜歡孩子。
也許是因為宋家人太好了,以至於她竟有了家的感覺。
又或許,是宋懷瑾這個老板太好了,雖然嘴上毒,但對她也是真的照顧。
薑瑜兮靜靜地望向沙發。
被子還靜靜地躺在那,幾刻鍾之前,它還牢牢地蓋在男人身上,此刻被人嫌棄地扔至一旁。
手伸進去,沒有半分餘溫。
就這樣吧,她想。
她直接拿出手機刪了宋懷瑾的手機號。
夜色。
溫夜看著身旁一杯又一杯喝的宋懷瑾,神情揶揄,
“你這是什麽情況?搞得跟失戀一樣。”
宋懷瑾麵無表情,手裏價格不菲的酒像是喝水一樣,眼裏的冰霜和怒火交織,
“失戀?我的字典裏就沒有失戀這兩個字。”
溫夜環顧四周,沒有看到某人的身影,了然一笑,
“怎麽,跟你的那個小育嬰師鬧矛盾了?”
聽不得這個名字的宋懷瑾,眉目閃過一抹煩躁,
“以後別跟我提那個人。人家已經有了更好的工作,我這樁小廟容不下她。”
仿佛聽到天方夜譚的溫夜拿酒的動作微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