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待別人,陳棲一向沒有什麽耐心,也懶得跟白梔要猜謎遊戲。
“是你自己說,還是要我請醫生來?”
白梔嘴唇翕動,直到男人耐心告罄的前一秒,她認命般吐出幾個字,
“我懷孕了。”
陳棲眯眼打量,
“我的?”
他竟然懷疑自己,許是極致的憤怒使然,白梔膽大包天地反駁,
“我自己的,跟狗男人沒關係。”
陳棲:……
這女人好大的膽子。
竟然敢公然罵他,陳棲怒氣上湧,但轉瞬即逝,毫不猶豫地命令,
“打掉。”
簡單的兩個字,殘酷無情。
白梔早知道他是這個反應,也知道撒謊不現實,他有的是辦法。
事到如今,唯有賭一把。
她徑直朝著男人跪下,
“醫生說我身體落下病根,若是把這個孩子打掉,我以後就無法做母親了。我發誓這個孩子不會跟陳家有任何瓜葛,還請陳少網開一麵,放我一條生路。”
語氣難得得不卑不亢。
陳棲皺眉,
“我最討厭別人對我下跪,不吉利,你給我站起來說話。”
白梔順從站起身。
陳棲麵無表情地開口,“我不信任任何人,包括你。凡是對陳家有害的隱患,哪怕隻有1分,也要斬草除根,這個孩子不能留。”
“隻要你同意,我可以去幫你找最好的醫生,幫你治療,也可以給你想要的錢,你不必再在夜色工作。”
無論是態度還是神情,都帶著毫無商量餘地的冷漠。
白梔搖頭,
“我已經去了最好的醫院檢查過,醫生給的判斷都一樣。隻要我打胎,以後就不會再懷孕了。我不會打的。”
陳棲眸色染上陰狠,
“你該知道,如果我想,你人都可以消失,別說一個孩子。白梔,你一向識趣,別自尋死路。”
白梔慘然一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