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廂裏的議論聲更大了些，有乘客小聲嘀咕著“這男的太不講理了”。
很快，穿著製服的乘務員聞聲趕了過來。
“這位先生，請您冷靜一下，有話好好說。”乘務員試圖勸解。
那男人一甩胳膊，紅著眼睛吼道：“冷靜？我損失了上百萬！你能賠我嗎？！”
乘務員被他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嚇了一跳，麵露難色，勸了幾句見沒用，也隻能無奈地暫時退開，低聲用對講機匯報情況。
男人見乘務員走了，氣焰更囂張，指著徐豆豆的鼻子罵道：“你個小騙子！”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你表麵上在網上裝神弄鬼給人算命，實際上就是個擦邊博主！”
“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，騙那些傻子給你刷禮物漲粉嗎？”
“什麽算命看相，全是胡說八道！”
“那天直播間裏那麽多人，就我傻，就我信了你的邪！”
徐豆豆被他這番汙蔑氣得渾身發抖，俏臉漲得通紅，幾乎要哭出來。
“你胡說！”
“我給別人也算過的！人家都說準！怎麽就你一個人出問題了！”
“還不是你自己貪心不足，非要把雞蛋放一個籃子裏！”
中年男人嗤笑一聲，滿臉不屑：“準？上次你不是給一個人算命，連人家是幹嘛的都沒算出來嗎？當著那麽多人的麵，你還敢說你水平行？”
他越說越起勁，手臂一揮，恰好指到了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石龍飛。
看到石龍飛，他還愣了一下，隨後就像是得到了什麽精神支柱，語氣越發慷慨激昂。
“喏！你看！那個人就在這裏！上次直播，你給他看相，結果呢？屁都沒看出來！”
徐豆豆猛地轉過頭，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去。
當她看清石龍飛的臉時，整個人都愣住了，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他。
前幾日的狼狽和此刻的委屈交織在一起，讓她瞬間忘了眼前的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