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棲月。”
裴寂淵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,伸手拂去她額頭上的汗珠:“休息一會兒吧,有什麽要做的,我幫你。”
江棲月搖搖頭:“其實我不累。不過這名氣大了生意也好,有不少特意來買鹵肉的客人,跨了一個縣城就為了來嚐個味兒。
但是咱們店裏隻有三個灶台,之前都用上,鹵肉也不夠賣的,現在多了幾個口味,這灶台不夠用啊。”
“不僅灶台不夠,人手也不夠。”
順著裴寂淵的目光看過去,阿成和周嬸兒忙得連軸轉。
“我覺得,可以多招……”
裴寂淵話未說完,就被一個胖婦人擠到一旁。
“裴娘子啊,你這新口味咋沒有呢?什麽時候能上?我家老頭子饞得緊呢!”
江棲月連忙安撫眾人:“各位街坊,謝謝你們的喜歡。但常來的應該都知道,我們家的鹵肉一鍋至少要燉兩個時辰。今日隻有原來的鹵味,新口味還要擇日推出,真是抱歉啊。”
人群發出失望的歎息,都在催促江棲月快點準備。
裴寂淵突然拉著江棲月的手,走到後院的一個房門前。
“雜物間?”
江棲月挑眉。
這個房間從他們接手這個店鋪的時候,就已經是雜物間了,角落裏堆著七八個半人高的酒缸,缸口結著蛛網,顯然已廢棄多年。
這是之前酒館的老板留下的,雖說留著沒什麽用,但是扔了又可惜。
陽光透過破損的窗紙灑進來,在積灰的地麵上畫出斑駁的光影。
裴寂淵踢了踢酒缸:“這兒地方夠大,改廚房正好。”
江棲月看了眼塞滿了酒缸的雜物間:“確實寬敞。隻是這些酒缸……”
“花娘不是要染布?”
裴寂淵忽然開口:“她前幾天來還錢的時候還提了一嘴,說染缸實在是貴,她缺得多。這些缸洗淨了,正好給她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