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有錯。是我貪心了,是我沒有得到想要的,自己不服氣罷了。”
“顧景淮,我們兩個走到今天,其實已經到頭了。我現在隻想做好公司,完成我爸爸沒完成的事,守護我最後僅有的東西了。”
“所以,我放手了。我不會再纏著你,我讓位給蘇姍姍,你們兩個想戀愛,想結婚,想幹什麽都跟我沒關係了。”
“我,做不到祝你們幸福,隻能說,就這樣吧。”
許晴棠一連串說了很多,她平靜異常,像是要將最近兩三個月壓在心頭的事情都講述出來。
顧景淮啞口無言。
許晴棠繼續說著:“已經淩晨兩點了,再過四個小時應該就天亮了,你休息吧,我叫個車回雲城。”
“太晚了,”顧景淮叫住了許晴棠,又道,“我走。”
顧景淮穿好衣服臨出門之前,許晴棠像是想到了什麽,她叫住了顧景淮,又拿起了自己的手包,在裏麵翻找起來。
一枚五克拉的鑽戒出現在她手上,她拉過顧景淮的手,將戒指放在了他的掌心。
“我想了想,還給你吧。你扔了還是燒了,或者留給你以後的孩子割玻璃玩,怎樣都跟我沒關係了。”
顧景淮掌心躺著婚戒,那顆主石正在散發股股寒意,順著他的掌心,源源不斷地鑽入他的身體,一路直達心脈。
顧景淮竭力克製自己的情緒,但他發現自己好像做不到,渾身顫抖著,想要開口說些什麽。
最終,房門從內部閉合。
送走了他,許晴棠背靠著門板,眼淚股股滑落,她抬手去擦,卻越擦越多。
她覺得自己剛才的那番話,實在像是敗無可敗,輸得倒欠莊家幾百萬的賭徒,垂死掙紮找麵子一般的話。
她想,顧景淮現在應該在嘲笑她吧?
明明早就決定放手,卻還是會當著他的麵落淚,真是如同喪家犬一般的狼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