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睿說完環顧四周,即便他們有心隱瞞,這屋裏的鮮花補品還是塞得滿滿當當,差點都沒有下腳地了。
顧景淮不死心地又看了窗外兩眼,坐回**,用利索的那隻手抓起桌上的橙子,瞄準了傅睿丟過去。
“你最近話是真多。”
“你再扔我,我給她打電話,告訴她別來了,我們顧總皮實著呢,小小一槍,灑灑水了。”
“我給你來一下?”顧景淮說著,傷口被牽動到,疼得他滿頭都是汗。
說話的功夫,病房們被人從外邊推開。
顧景淮和傅睿幾乎是同時扭頭。
許晴棠手上拎了個蠢到爆的果籃,上麵還綁了個大紅花,一看就是在樓下水果店順手買來應付事的。
她進入病房,卡其色的風衣在半空搖曳,一頭板栗色的頭發略顯淩亂,看起來應該是在外邊步行了一陣,被秋風吹的。
“我先走了,你們聊。”傅睿很有眼色,收起電腦,瞬間從病房撤退。
這方空間隻剩許晴棠跟顧景淮的時候,氣氛明顯有些尷尬。
許晴棠看著顧景淮的樣子,失語片刻,將手中紮著大紅花的果籃隨手擱下。
“你怎麽來了?”顧景淮低垂腦袋,眼睛隱藏在發絲之下,刻意不去看許晴棠的臉。
“我,傅睿給我打電話了唄,要不我怎麽知道顧總的情況?”許晴棠輕步上前,湊到顧景淮跟前,瞪著眼睛仔細看了看他身上的紗布。
“誰弄的?”
“一個暴躁狂。”
“嘖嘖,”許晴棠輕嘖兩聲,頻頻搖頭,“這人槍法不太好,怎麽就打偏了呢?”
“你說什麽?”顧景淮差點從**跳起來。
什麽叫打偏了?
不偏難道要打他心髒?
“許晴棠,你就這麽盼著我死是吧?”顧景淮抬起頭,眼睛對上許晴棠的臉時,語調軟了幾分。
許晴棠雖然嘴硬,但是她緊鎖的眉頭,明顯是對他的傷有點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