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朝陽在翡宴掐住她脖子的時候,不動聲色地掙紮了幾下。
她垂眸掩飾住眼裏的惡意。
趁著他注意力分散之際,手指抓著他的衣服,藥粉悄然灑在翡宴的衣襟上。
她抬頭迎上翡宴憤怒的目光,語氣裏滿滿是譏諷,“怎麽,相爺這是惱羞成怒,準備要掐死我嗎?”
女子悠閑的笑道,她微微揚起纖細的脖子。
像是獻祭般。
翡宴想到了她在京城書院打鼓念詛咒的畫麵。
翡宴的手微微一滯,眼裏的怒意未消,但他的手指已經漸漸鬆開。
他又恢複清冷的表情。
他緩緩地湊近唐朝陽,她偏過頭。
“以後不要試圖激怒我。”薄唇溢出一絲冷意。
唐朝陽其實是想直接下劇毒,毒死翡宴,但是她知道不可能成功。
上輩子她曾經讓人給翡宴下過幾次劇毒,但是這個男人不僅還活著,還淩遲處死了她的人。
他好像不怕毒。
唐朝陽睫毛微微一顫,淡聲道,“可以不要靠那麽近嗎?”
翡宴後退了兩步,清冷地說道,“讓你們母子兩回府,是為了你們好,現在連阿貓阿狗都能欺辱嘲笑你們母子了。”
他說的是在衣鋪店裏的老婦人。
“不用你假好心。”唐朝陽唇角譏笑的笑意加深,她離開了巷子,回到馬車裏。
吳嬤嬤緊張道,“小姐,沒事吧?”
唐朝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眼裏的寒意散去,“沒事。”
“娘。”翡安安眨巴著眼睛看著她。
小孩子很敏感,他會不安。
唐朝陽笑了笑,“安安,戴上新買的帽子給娘看看,好嗎?”
翡安安聽了母親的話,點了點頭,接過嬤嬤手裏的帽子,戴上,“娘,好看嗎?”
唐朝陽替兒子整理了帽子,認真的端詳之後,才驚歎地讚美道,“好看,我的兒子怎麽這麽好看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