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予歡聽了忍不住苦笑出聲,“這與君子無關,也和誰的人無關,人性是最複雜的,有時候趨利而行是常事……”
文脂聽了心中難受,主子這是被家人傷透心了,才會對誰也不信了。
“文脂你沒發現嗎?這一年來二爺變化很大,看著年歲不大,可他積威卻愈發的重了……”
文脂心裏一跳,她也是戰戰兢兢了幾天,忍不住有些餘悸的道:“是啊,現在二爺那眼神,奴婢都不敢直視……”
沈予歡眸光有些恍惚,道:“當年的那個孩子……真的長大了。
眼見我的那些人脈都能為二爺所用,他能讓人信服,是我所樂見,我欣慰之,可……”
文脂聽著沈予歡的話,心裏複雜又對她有些憐憫,別說主子的人脈二爺都收服了,現在就是她,二爺恐怕也起了一道收了的心思。
文脂隻要每每一想到當時猝不及防看到二爺吻主子的畫麵,以及這兩天裏二爺對主子緊張到視若珍寶的模樣,文脂便感覺天要崩似得。
她就像是一個突然窺到一點天機的螻蟻,明知可能會發生什麽,可她卻無力阻止無力改變。
文脂出去讓木丹給臨風傳話請陸太醫過來複診。
待回來後,眼見沈予歡要起身,當即給阻止了,任由沈予歡說什麽都不讓她起身。
沈予歡還是頭一次見文脂這麽堅決,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,本也身子還有些軟,便沒勉強,就對文脂道:“我現在也不方便出門,那等稍後你就親自去見一見你哥哥吧。”
前些日子,她讓文脂哥哥來京城一趟,她哥哥很快處理好了手頭上的事,她本打算親自見見的。
可自己身子不爭氣,如今讓文脂去與她哥說也是一樣的。
文脂見她不再執拗,忙道:“主子有什麽吩咐盡管說。”
“你讓他將香燭鋪和棺材鋪還有筆墨鋪子都脫手。”沈予歡淡淡的道:“另外將幾個莊子也處理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