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伸著脖子,視線一直將裴梓雋追出門,目光還收不回來。
旁邊的秦王妃將秦王的神情看在眼裏,她的臉上閃過一抹黯然和悲傷。
一下濕潤了眼角,她垂下了眼。
仿佛一場戲劇散了場,心思在裴梓雋身上華陽公主出宮的歡喜也為之散了大半,“我也回宮了,皇姑母,告辭。”
她真的好羨慕沈予歡啊,她在,裴梓雋就在。
她走了,裴梓雋也沒了留戀的跟著走了,她有些落寞的想,自己是裴梓雋的嫂嫂就好了。
天真爛漫的金枝玉葉似乎第一次體驗到了遺憾。
可在長公主身旁的和安郡主心裏卻不舒服極了,有些傳言聽說和親眼所見完全是兩回事。
和安郡主嘟著嘴,有些妒忌道:“哼,裴指揮的這個嫂嫂,我看著就討厭,長了一臉狐媚相,一點都不安分。
明明裴家大爺都給她台階了她不下,還拿起喬了……”
她的聲音不高,也隻有長公主一人聽到了。
和安郡主是長公主的老來女,平時也嬌慣的厲害。
長公主本也身份高貴,她的女兒自然也是金貴的,所有,她早早地便求了皇兄給女兒請了郡主封號。
隻是,在她沒怎麽去留意的時候,女兒竟說出如此沒體統的話來。
長公主頓時麵帶不悅:“看看你說的什麽?酸裏酸氣的?這些小肚雞腸的東西打哪兒學的?
長嫂如母,梓雋他如此敬著這沈予歡,恰恰證明他是重情重義之人。
他敬的人,你若想嫁他,將來你進了門也得要當成婆母般敬著,莫要學那些小家子氣的,這種話以後少說,沒的惹人嘲笑。”
長公主說完暗暗點頭,女兒到底年雖小,沒閱曆,想法簡單了些。
“有些事,哪裏是你表麵看到的那麽簡單?你怎知裴家大爺給沈予歡遞的是台階而不是刀子?凡是多動腦子想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