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脂雙腿一抖差點跪下,二爺從不叫她文脂姑姑的,現在都叫她姑姑了,可想事兒大了。
轉而,她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麽。
看了一眼臨安,臨安心虛的立即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自己的腳尖兒。
文脂總算確定了臨安的意圖,他火急火燎的求她過來幫忙。
她還以為什麽事呢,等來了後,竟是衣裳破損了讓她幫忙縫補。
他的衣裳又不止一件,破了扔掉就是,二爺來了,她哪裏有那心思幫他縫補。
可臨安卻死皮賴臉的讓她給縫補上,又找了一堆理由。
感情臨安兜了這麽大的圈子,是奉了二爺的命為支開自己而已。
文脂腦中紛亂,不免僥幸的想,也可能是二爺心裏存疑才這麽問自己的。
“就就是調理脾胃不和的方子……”
她不知道二爺在主子那裏發生的事,隻能試探的回答。
“抬起頭來。”裴梓雋聲音冷懨。
文脂哪裏敢與二爺對視,她極力穩住心神,微微抬了抬臉而已,可大氣兒也不敢出。
“嫂嫂患了什麽病?”裴梓雋口吻嚴厲。
心中兵荒馬亂的文脂聞言,頓時心下稍安,原來二爺是怕主子患了什麽病啊。
文脂一下就穩了心神,“二爺放心,夫人沒有什麽大礙,就是女子一些尋常的……”
“文脂姑姑還是想好了再說!”裴梓雋聲音幽涼。
文脂頓時就聽出了危險的信號,心又發緊,不知自己哪裏露了破綻,可她忽然反應過來,原來二爺剛剛隻是試探自己?
是了,二爺心細如發,定是看穿了她剛剛的心態變化。
文脂哪裏不曉得自家二爺的雷霆手段?
意圖騙過二爺的最後那點僥幸心思也不敢有了,文脂當即雙膝跪地,帶著幾分視死如歸,“二爺不信奴婢的話,那請二爺親自去問夫人就是。”
裴梓雋眸光一滯,文脂如此就表示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