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帝說完便吩咐禦前大監打發內侍去傳,轉而便又不悅的問,“太醫院院使怎麽回事?到現在還沒來嗎?做點事拖拖拉拉的,他這個太醫院院使不想幹了?”
禦前大監頓時麵露惶恐,“已然來了,就在外麵候著。”
夏帝心氣不順,自是需要找個順氣的,“既然來了還不進來,等朕親自出去相迎是怎麽著?”
陸院使聽了白著臉近乎小跑著進來,一眼看到跪在禦前的裴梓雋,頓時暗暗叫苦,不用問,自己肯定是因這位祖宗被聖上遷怒了,當即伏地而跪,“聖上息怒……”
“帶裴指揮去屏風後看傷!”夏帝沉聲吩咐道。
陸院使連忙爬起來,順手將旁邊的裴梓雋拉起來就往屏風後拖。
他被傳來的時候,就有所猜測,這一年來的,自己算是入了聖眼,每每傳自己過來,十有八九都是為裴梓雋看傷的。
去了屏風後,看了眼傷口以及上麵敷的藥粉,他頓時放心了。
這藥粉是他奉命用的名貴藥材調製的,相比於普通的藥恢複速度快上一倍不止。
裴梓雋這次受的傷相比於往日不是多重,明顯上藥及時,此時看著不日便可恢複。
可他再是仗著年輕,藥好恢複快,就算鐵打的身體也經不起這麽戳,理應惜命些才是。
陸院使有心說他兩句,一眼看到他神色間的冷懨氣,他的話在嘴裏滾了一圈兒吞回去了。
暗歎了聲,他也是沒法子,沒有背景,可不是得比旁人要付出數倍的努力和代價!
……
與此同時,晉王正在予歡的對麵。
如雲如影站在予歡兩側,如白和臨安站在馬車旁。
幾人嚴陣以待般的看著麵前的夏泊淮。
夏泊淮剛剛從鏡花湖回京的,打算進宮請父皇幫忙尋找,畢竟,他就算將府裏的人都派出去,也是人數有限的。
隻是他找了一夜又這大半天,近乎在他絕望的時候,發現她竟在宮門口,可想而知,這該是何等的驚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