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小靜?在聽嗎?”
白靜回過神來,看著眼前陌生的圓臉婦人,茫然地啊了一聲。
婦人眼底掠過一絲譏諷。
就這癡癡傻傻的呆樣,還想上城裏念書?呸!
麵上卻掛著親切溫和的笑容,柔聲道。
“你舅那邊條件是好,但離得太遠了,住人家家裏,還得看人臉色生活,萬一出什麽事兒了,或者受委屈的,咱們根本幫不上忙啊……”
婦人身後是老舊的土牆,上麵掛著挺挺正正的主席像,磚砌的灶台上放著搪瓷缽,底下劈裏啪啦燃著柴火,隱約還能聽見屋外不時傳來的幾聲鵝啼。
白靜表情更迷茫了。
她明明是在趕飛機的路上啊,隻是連著加了幾天班,在出租車上打了個小盹兒,怎麽一睜眼,就換地方了?
“……雖說你不是我親生的,但你叫我一聲玉姨,我就勸你兩句,”玉姨歎了口氣,“女孩子總是要結婚的,何必讀那麽多書,你弟弟就不一樣了,文武要是能去北城,肯定能考好大學,到時候整個白家也跟著風光了。”
白靜一下抓到幾個關鍵詞。
弟弟,文武,白家,北城,上學。
她微微側了頭。
“你說白文武?”
村裏的人都知道,白老三家大姑娘人如其名,長得白淨又水靈,眉眼似是含了一汪暖泉,配著那恬淡安然的氣質,跟古畫裏走出來的天仙兒似的。
性格更是文靜乖巧,溫軟體貼,懂事得很。
明明相處十幾年,此刻的白靜卻有種陌生感。
清透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所有想法,讓那些藏著掖著的心思都無所遁形。
玉姨心裏有點發毛,說話都險些咬到舌頭。
“對、對啊!”
白靜的心微微懸了起來。
……這麽巧?
她之前在追一本《團寵嬌媳軟又甜,硬漢軍長紅了眼》的架空年代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