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皇後嗓音嚴厲,言語催促道,“譚太醫,快去為三殿下診治!”
站在金皇後麵前的,是一名麵容儒雅俊秀,年不過三十的年輕男子。
三皇子正腹痛難耐,麵龐痛苦發汗捂住腹部。
“臣遵旨。”譚允恒雙手緊握,對皇後恭敬行禮,掀了掀衣擺,半跪在三皇子座椅之側。
隨侍醫官提了藥箱,於三皇子身側蹲下,取出箱內針灸之物,交到譚太醫的掌心。
銀針瞬間刺入皮肉,穴位處頓時一緊。
褚璿眉頭緊了緊,片刻後,麵色恢複如初,緩緩吐出輕鬆氣息,在宮人攙扶下,已可以坐正身子。
譚允恒麵色稍和,胸中鬆懈些許,正臉轉向對金皇後,沉聲回稟道,“臣已為三殿下把了脈,隻是誤食了易瀉之物,臣已準備止瀉的茶湯,殿下盡數飲下,便是無大礙了!”
他沉沉收了手,將針灸囊包悉數歸還衣箱中。
隨後,嗓音低沉對身邊的隨侍醫官囑咐,“將殿下腹中嘔吐的瀉物收取,放入器皿帶回太醫院。”
“譚院判,我明白。”隨侍醫官點了點頭,手上收拾醫箱,來前皇後早有吩咐。
譚家世代傳醫,三代在皇宮太醫院任職,身為太醫院院判,久處深宮之中,後宮明爭暗鬥,此類之事已不過常事。
隻是多為後宮妃嬪居多,謀害皇子卻是不多見。
不過宮中的這些秘事,換湯不換藥。
金皇後暗暗瞥了一眼,鬆了口氣,擺了擺手,“太醫也辛苦了,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,臣告退。”譚允恒麵不改色,帶太醫院的人撤去。
褚璿服了湯藥,麵色大好,身體有了氣力,已能站起行走。
見三皇子周身無事,眾人這才鬆了口氣。
確實如太醫所言,這病來得急卻並不嚴重,可見下毒之人並未下狠手。
但,這並不意味可以不追究下去!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