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名內侍太監,還有眾多宮女訓練有素,擁護太後和驚慌失措的後宮嬪妃撤去,皆被攔住了長樂宮外的去路。
殿內士兵齊刷刷亮出刀劍示威,宮外赴宴的一幹官員,及其女眷俱是麵色惶恐,不敢再亂動一步。
褚淵巋然不動,冷冷看向作亂之人,“蔣侯,貴妃,枉朕往日對你們厚待……”
蔣貴妃立於眾人麵前,忽而冷笑一聲,揮開豔麗華袍的衣袖,一步步向皇帝走近,“皇上,您既然如此瞧不上靖兒,又何必給他掌兵的權利?既有心栽培靖兒,為何又讓皇後這個老婦與我抗衡!”
“今日這一切,都是你逼我們的!”
話音落後,蔣氏一派聞聲而動,以永興侯府為首,集齊到一處,慢慢靠近高座上幾位身份尊貴之人。
曾是仰視眾人的至尊,如今淪為弱勢囚困之輩。
皇後見他們逐漸逼近,當即嗬斥道:“大膽蔣貴妃!竟然聯合永興侯造反……”
不過說話之時,身體卻是未動分毫,仍然未有反抗的動作。
他們死死盯著蔣氏一派逐漸逼近。
果然等到了這一日,等到蔣氏謀反的這一刻。
永興侯站在皇帝一步之遙的位置,語帶狂妄與惱恨,用劍怒指幾人,“皇上,我乃三朝老臣,你竟然讓如此後生小輩騎到我的頭上?”
“賀家曾對皇上社稷有功,你卻讓大理寺搜查賀家上下,臣不過是提前了一步,不被皇上絞殺而已!”
時淮彥聞聲,冷眸輕抬,迎上了永興侯的目光。
永興侯語中所指之人,便是他。
接著是五皇子等人,還有朝中盤根錯節的蔣氏黨羽,個個怒目而視,目光迸發憎恨與快意。
褚靖哈哈大笑,手臂舉起冷劍逼近幾步。
他目光冷邪,充滿濃重的戾氣與殺妄:“舅父,何必與他們多說什麽,現下都已成了我們的手下敗將,拿下便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