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一瞬降至冰點。
周岐山死死盯著少女,試圖從她眼眸中探出真假。
“不可能。”
男人低笑兩聲,他自己都想不起還能有什麽證據。
時隔四個月之久,且他嶽父早就火化,不可能有任何的證據。
一個從未見過的小丫頭,又怎麽會知道?
“周岐山,你且等著,我來抓你。”白虞神情篤定。
他沒忍住咽了咽唾沫,可,瞧她這青澀模樣,心中有幾分不信。
吳鳴看到少女眸中的點點堅韌,心頭的陰雲也驅散幾分。
“麻煩鬆開馬露,我需要她指證。”
白虞伸手撥開他緊抓馬露的手。
馬露下意識躲到吳鳴身後,家暴的恐懼,像惡鬼一般纏著她。
周岐山怒指著馬露:“你個賤人,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嗎?總有一天,我要把你打到你媽都不認識。”
他大放厥詞時,似乎忘記毛毛的存在。
‘汪!’
‘汪!!’
‘汪!!!’
“周岐山,你要再對我的指證人不尊重,我可就要抓不住狗繩了。”
白虞見著他那副囂張模樣,忍無可忍,有意鬆了鬆狗繩,毛毛也十分配合,張嘴就要咬到男人大腿。
嚇得他,一個趔趄,躲了好遠。
“你你你......要是真把我咬死了,你要坐牢的!”
“怕死啊?”白虞緊緊拽住狗繩,目光灼灼:“把人撞死的時候,你有沒有害怕?”
少女篤定的神情,讓周岐山一時說不出話。
從病房出來時,白虞瞥見白建樹的辦公室門口,放了很多祭祀用的**,還有一些手寫字條。
【庸醫!】
【歧視村裏人,你家往前三代不是村裏人?】
【去死!】
【你媽生你的時候肯定臍帶繞頸,不然怎麽生出個智障!】
【.......】
不少人圍著白建樹辦公室門口看。
想來,應該是他在直播間裏的舉動,惹了眾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