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躍民見匍匐到了五十米以內,這才去掉了右手上的棉手悶子。
現在太陽剛剛升起,老林子裏的氣溫依舊很低,足有零下二十來度。
三個人誰也不敢一直把手露在外麵,就連愛逞能的尹翠萍握了一會手槍,也忍不住對著嘴嘶嘶哈哈。
李躍民活動活動幾乎發僵的手指,扣動了扳機,對著埋頭使勁挑破雪層的大炮卵直接一粒子彈射出。
子彈裹挾著呼嘯的北風,打破了向陽坡上的寧靜,擊中了那頭大泡卵子的腦袋!
隻見它左側的獠牙崩斷了,斷裂的半截尖尖的部分直接插在身邊覓食的母豬身上。
那頭母豬吃了疼,嗷的一聲慘叫,搞得十多頭母野豬頓時炸了群,四下逃散。
“虎子,你們幾個還不快上!”
虎子早已按捺不住,喉嚨裏爆發出一陣猛烈的狂吠,青色的身影一躍而起,風一樣衝下山坡。
接著是大歡二歡,阿紅阿強聞到血腥味,瞬間狼性爆發,像離弦的箭一樣緊隨著虎子後麵。
大炮卵子小山一樣的身軀栽了幾栽,似乎在拚盡力氣強撐著。不過沒掙紮幾秒,轟的一聲倒在了雪地上。
沒了大炮卵子的威脅。李躍民也不再趴在雪地上隱蔽了,啪啪兩槍,一槍撂倒一頭母豬。
“啪”
“啪”
柱子也輕鬆撂倒兩頭,瞬間,那頭倉皇逃竄的母野豬腦袋上爆開一朵血花,直接倒地不動。
尹翠萍頭一次打獵就碰上野豬,既興奮又緊張,啪啪放出兩槍。
雖然風力影響了子彈的方向,有一顆沒打中母豬要害,但也是囊中之物了。
“中了,中了,躍民哥,快看,我打中了兩頭!”
說完,勾動扳機,瞅準那頭跑下山坡的母豬又放了一槍。
可能是受視線影響,也可能是母豬為了活命玩命的跑擦,子彈擦著它的後丘呼嘯而過,隻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