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,不哭了。”秦綏用沒打吊針的那隻手,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。
林素也知道自己失控了,也怕壓到他的傷口,趕緊擦幹眼淚起來,“你怎麽樣,傷口還疼不疼?”
說完不等秦綏回答,林素又道:“瞧我這話問得,你肯定是疼的。”
秦綏拉著她的手捏了捏,“不疼了,你來了就不疼了。”
林素又笑了,“就會說這種話哄我。”
秦綏也跟著笑,“我就隻會這種話了,正好你愛聽,我這不就多說點。”
林素沒話說了,看他額頭上冒出了汗,便拿著盆和毛巾出去打水,準備給他擦擦汗。
回來時看到二牛來看秦綏,聽他們在說話,林素就沒進去,隻是坐在外麵等時聽到了二牛提到了成建國的死以及撫恤金的事。
秦綏一直沉默,直到二牛提到成建國的遺體已經被送回家時,林素聽到秦綏突然急促地咳嗽了一聲,隨即就是二牛驚慌失措的給他拍背的聲音。
林素怕出事,趕緊拿著盆進去,進去了卻見秦綏咳的臉通紅,神色卻有點不太正常。
二牛也被嚇到了,趕緊去找醫生。
林素慌忙去拿水杯,背對著秦綏把剩餘的靈泉全給倒杯裏,然後哄著他喝。
“快快快,喝點水緩緩。”
秦綏本來不想喝的,被林素強行喂了幾口,敏銳地察覺到了水的不同,但因為劇烈的咳嗽,他又把這異樣給壓下了。
等醫生急匆匆過來後,他已經緩過來了。
不過林素還是不放心,讓醫生們再檢查一遍。
萬幸檢查下來沒太大問題,隻是不能再情緒激動了。
對此,二牛十分自責,早知道他就不把這事跟他說了。
等醫生走了後,二牛也走了,他怕多說多錯。
見秦綏又在看著天花板發呆,林素猜想他又在為戰友的死而難過。
她沒去打擾他,而是默默給他擦幹身上的汗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