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半月,潛龍山這邊依舊風平浪靜。
但其他地方,卻早已風起雲湧,各方勢力之間更是暗流湧動。
北黎。
拖木帖為主帥,趙保為副帥,領五萬人出征。
在看到身後密密麻麻的重騎兵時,拖木帖難免有些趾高氣揚,開始飄飄然。
五萬匹良駒,匹匹掛甲。
五萬人,皆身披重甲,左腰佩彎刀,右腰掛黎弓,後腰背箭袋,手持重矛。
這便是北黎奪得江山的底氣……番直宿衛。
有他們在,拖木帖感覺自己腰杆都硬了不少。
不過當他看到趙保身上的甲胄和佩劍時,眼角卻又抽搐了起來。
因為趙保身上的甲胄是冀州甲,腰間的佩劍是兗州劍。
“該死的叛軍!”
一看到冀州甲和兗州劍,拖木帖就回憶起自己丟盔棄甲的一幕,這讓他心中對義軍的怒火又增添了幾分。
趙保策馬上前,對著拖木帖問道:“眼下距離紅巾軍所駐城池已不足五十裏,你可有想好作戰部署?”
後者道:“夜襲。”
“你是不是隻曉得夜襲?”
趙保麵色陰沉,沉聲道:“我軍主力是重騎兵,你讓重騎兵夜襲攻城?”
“那你說該怎麽打?”
拖木帖雖是紈絝,卻也明白自己不如趙保。
而且這次戰爭中他是主帥,無論是誰出的計策,他的功勞都是最大的。
既如此,那還不如讓趙保想法子幫他打贏這場仗呢。
“你這主帥是個擺設?”
趙保臉色愈加難看,“南王在得知你率兵後,就沒囑咐你些什麽?”
“囑咐了,父王讓我一切都聽你的。”
拖木帖也不嫌丟人,輕聲道:“再說了,太後讓你督戰。知道為何是你嗎?這不明擺著讓你全權負責,掌控大局嘛!”
“一無是處的家夥。”
趙保冷哼一聲,不再言語。
他怕再跟拖木帖聊下去,會控製不住拔劍砍了這家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