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到達縣委大院的宿舍樓。
車子停了,但誰也沒有先下車。
這會天色有些暗了。
但今天因為有事,臨走前有向周叔交代今天八點鍾才放工,回頭多開兩塊錢的工錢。
魏承安也沒拐彎抹角,開門見山道:“我哥的眼睛是你紮瞎的嗎?”
池音心中冷冷哂笑,她就猜到魏承安一整天都心事重重,是在懷疑這件事。
“確實是我做的,我拿了繡花針從窗戶跳出去,趁他不備紮入他兩個眼珠子裏。”
就算她承認把魏成良眼珠子紮瞎了,就算魏承安有了她這個口頭證據,也未必能把她判刑。
魏承安聽了後深深吸了口氣:“為什麽?你可以把他交給民警來處理,他掐了你爸,光憑這個他怎麽著都會吃個一年半年的勞改,這樣了你還不滿意嗎?”
“為什麽?”池音眼神如寒冰一般,咬牙切齒反問他:“你哥都要毒死孩子了,你問我為什麽?如果這次我放了他,等他出獄了還會故技重施,到時候我昔昔和莞莞仍舊被他害死,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。”
魏承安道:“你怎麽就確定他就是要害昔昔和莞莞,興許他去張嬸家裏偷的那瓶百草枯是有其他用途呢?”
“孩子都說了,魏成良要給她們喝飲料,他就是偷百草枯想強硬灌給她們喝!你不是偵查很準嗎,光從你哥的眼睛周圍沒有傷就判斷是我紮瞎的,怎麽就不能從你哥偷百草枯就判斷是灌給孩子?”
池音瞪著魏承安,有一瞬間心裏覺得他還是向著他媽和他哥的。
他這種在部隊裏尖子類的人,又上過兩年的一線,不可能連他哥拿了百草枯是做什麽都想不到?
更何況兩個孩子親口說了,他哥當時就是哄著說拿飲料喂她們。
恰好魏家裝百草枯的藥瓶空了,他哥才去張嬸家裏偷。
可以說證據確鑿了,就這,他還不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