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脆的巴掌聲在牛棚裏回**。
魏承安偏過頭,舌尖抵了抵腮幫子,被打的半邊臉漸漸浮起紅印。
“魏承安你瘋了!”池音咬牙說。
她迅速抽回被魏承安抓住的腿,身子向後縮,縮到後背抵在牆壁。
魏承安抬眸對上池音,池音目光滿是警惕,“你給我處理傷口,往傷口吹氣,我都能當你是正常的救死扶傷,可你怎麽能——”
池音聲音發顫又帶著怒氣,“我是你嫂子!”
魏承安喉結動了動,眼裏翻湧著說不清的情緒。
默了默才抬眼,“你想多了,我是給你換了衣服,但我閉上眼睛什麽都沒看到,再說了,我是個軍人,別說你是我嫂子了,就算是我親妹,我也不會讓你泡在濕衣服裏。”
魏承安說得坦然,但池音不信他的,“你少糊人!閉著眼睛怎麽脫衣服,又怎麽給我穿上?當我是三歲小孩呢!”
魏承安拍了拍褲腿上的幹草,站起來說,“部隊裏什麽沒練過,蒙著眼拆裝槍械,蒙著眼包紮傷口,脫幾件衣服算什麽?”
他臉上掛著滿不在乎的笑,“不信的話,下次給你表演蒙眼拆槍,保準比脫衣服還利索。”
“你少油嘴滑舌!”池音咬著牙,“你把你的背心和褲衩子給我穿算怎麽回事?你讓我穿你穿過的褲衩子,不是我說,魏承安,你心裏真有點不對勁!”
魏承安眼神示意牛棚柱上濕漉漉的外套,“我雖然穿著雨衣,但裏麵的外套也是濕了大半,你身上的衣服,擰出來的水都能養魚了,我身上幹的隻有背心和褲衩子,總不能把半濕的外套給你當裙子穿吧?還是你覺得我應該把我的褲子給你穿,然後我穿著個褲衩子在你麵前晃來晃去?”
這次池音不作聲了。
魏承安蹲下來,用牆邊的木棍撥弄火堆,嘴裏又說,“放寬心,我是個軍人,我想的隻有盡我所能給老百姓服務,沒想多了,反倒是你,你光想著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