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音心情亂糟糟的,她哪都不想去,吳芳見她失魂落魄的就把她喊去家裏,吳芳孩子才八個月,無時無刻的哭鬧,吳芳抱著哇哇大哭的孩子也沒空和池音講話。
池音在客廳裏坐了會兒,就起身告別了,她在沿河縣裏無目的瞎晃,心裏煩躁得快炸了。
除了煩躁還有一絲不甘心。
老李給的那瓶水她在拿去衛生院檢測時多留個心眼倒出部分,趙建國那邊她也督促留下五十毫升的量,如果拿去南益市檢測,完了再捅到紀委那邊......
這點希望讓池音坐不住,立馬去汽車站售票廳購買上南益市的票。
不過在買票的隊伍排到她時,她又猶豫了,就這麽急吼吼地上南益市,萬一需要什麽材料,證據,她還得回來取。
她手裏隻有十幾塊錢,可經不住這麽造。
於是池音把目光放在汽車站的公共電話亭,決定給稽查隊的蘇舟去個電話。
蘇舟聽池音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,一臉憤憤地將魏承安罵個狗屎淋頭,繼而眉頭皺著沉思說,“我猜趙建國已經去派出所那裏改過口供了,那他那瓶水你拿來南益市做的檢測結果,回頭他們也會一口咬定是你加了東西才拿去檢測的,同理,你手中那瓶老李的水也一樣。”
池音泄氣,“所以就算檢測出問題也不能治罪?”
“對。”蘇舟斬釘截鐵的說。
等於這些證據全是廢品?魏承安還真是心狠啊!
池音心裏氣得快炸了!
她放下話筒,走出電話亭了眼睛還盯著手中的這瓶下過安乃近的水。
盯著盯著,她如同死灰的眼眸忽然亮了起來。
她抬頭望向衛生院的方向,一咬牙,就拔腿向那邊走去。
池音到了衛生院就衝進張秀芬的病房裏。
張秀芬鬧了兩天就是不出院,非得說這疼那疼,反正就是等著時機,逼著池音掏這筆住院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