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香樓不單單是一座簡單的酒樓,還是羅雲搜集各路消息的據點。
否則,當初他為何能神不知鬼不覺,搜羅到牛奎、周員外等人的罪證,借著寧暉的事兒一舉出手?
而且品月樓的東家,他能在這麽短時間裏查出來,也少不了其中關係。
可以說,但凡來醉香樓吃飯的客人,隻要有點身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見寧暉麵露詫異神色,羅雲自罰三杯,滿懷歉意地說道:“寧兄,東山鎮身為大乾邊鎮,來往旅人繁多,尤其與大寧保持了十幾年的和平。”
“有些心懷不軌之徒,便可利用東山鎮進入大乾境內作亂。”
“在下便是不得已,才在醉香樓安插人手。”
“但請寧兄放心,在下對寧兄絕無監視之意!”
回過神來,寧暉笑著搖了搖頭,眼中好奇之色更濃:“我隻是想知道,大乾像你這樣的人,應該不少吧?”
“此事,原本是不能對寧兄言語的,但如今可以了。”
身為醉香樓的少東家,羅平怎麽可能不知道寧暉見那屠夫的事情?
也正是因為此,他才能對寧暉透露更多:“咱們大乾的世家大族,實在是太腐朽了,聖上也有意清理,卻礙於世家大族龐多,無從下手。”
“待時機成熟,大乾將改天換地,還天下百姓一個清明!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對此,寧暉並不意外。
如今的大乾糜爛,卻還能保證律法的相對公平,若沒有大量羅平與屠夫這樣的人存在,是不可能做到的。
他們就像是錦衣衛般,滲透在大乾的各個角落,為皇帝看著每個人。
隻是,現在還不到翻臉的時候,雙方才能相安無事。
說了會兒話,羅平便帶著寧暉一起到酒樓後院,去見那兩個被抓的寧國探子。
在此之前,掌櫃已經帶人審問了許久,此刻對羅平拱手道:“少爺,這兩個探子嘴硬得很,小的等人審問了許久,都沒能從其口中撬出有用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