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陽村,因打獵家家富裕,今年秋稅提高五成。”
“每家每戶要交四兩五錢,不足者可用野物、糧食抵扣。”
這位張巡察麵無表情,從懷中掏出一本簿子,冷聲開口。
附近的東陽村人聽得此言,紛紛大驚,王叔更是驚訝道:“四兩五錢?大家好不容易能吃飽飯,哪還有多餘的錢糧上交秋稅?”
“何況附近其他幾個村子,也隻用交三兩三錢!”
“為何我東陽村一下多了這些?”
聞言,張巡察嗤笑著瞥了眼寧暉,那表情不言而喻。
寧暉是徹底怒了。
若隻是在原來的基礎上提升了一成,他還沒這麽生氣,想著多出的三錢交了就交了吧,算是破財免災了。
可這家夥一上來就要四兩五錢的秋稅,這已經不是欺負人,而是官逼民反了。
因而,他冷眼盯著對方:“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?何家?還是其他人?”
“張巡察,別以為東陽村在大乾邊境,就不動我朝律法。”
“你這秋稅太高,絕不正常,東陽村不可能交這筆錢的。”
張巡察臉上冷意更濃:“不交?那你們東陽村就等著上麵的責罰吧。”
“我們走。”
“站住!”
突然,雲陽郡主帶著劉阿雲等人來了,身側還有幾名侍衛跟隨。
方才她在旁邊聽了許久,本以為這位張巡察不會太過分,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,當即忍不住走了過來:“張大人,我朝哪條律法規定在天災之際,還要提升五成秋稅?”
“據本郡主所知,今年東山鎮及附近地區的秋稅,已經得到減免,你為何反而增稅?”
張巡察早就經過各路消息,得知雲陽郡主在此,如今卻仍舊表現出慌亂無比的樣子:“這個……這個,下官也是奉命而為,請郡主見諒!”
“奉誰的命?”
雲陽郡主神色漸冷,張巡察額頭冷汗滴落得更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