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鴻院內氣氛十分低沉,楊佩環搜羅了一圈,發覺院中除了丫鬟婆子,倒還多了一個繡娘。
那繡娘腰肢身段與燕驚瀾一般無二,若是不看臉,倒是容易叫人誤以為是燕驚瀾。
楊佩環知道自己這回逮住了燕驚瀾的大把柄了,越發不敢輕舉妄動了,派人去回了李姨娘,叫她先回去,婚事以後再說。
然後又通知了柳銜枝林方文二人到老夫人那兒議事。
她自個兒命人將景鴻院的丫鬟都拿了,押到西側院去,請老夫人發落。
燕老夫人自從中毒清醒後,便不大愛理事,偏又遇上燕驚瀾得了時疫不得出門,整日便在院子裏禮佛誦經,不管俗事。
聽聞楊佩環有事求見,她將佛珠重重擲落,冷哼一聲:“她有事?整個侯府都要變成她的了,她能有什麽事求我?”
孫嬤嬤福了福身:“據說有關大小姐清譽,夫人不敢隨意處置,特來請老夫人做主。”
聽見是有關燕驚瀾的事情,老夫人眉頭微微皺起,倒不再推辭。她伸出一隻手,孫嬤嬤立刻扶起她,攙扶著她往明堂走去。
老夫人才剛落座,便看見楊佩環領著一群粗壯的婆子進來,後麵還捆了好幾個丫鬟婆子。
“娘。”楊佩環賠笑地湊上來。
老夫人並不搭理她,隻問自己眼熟的蘭香:“出什麽事了?你們小姐呢?”
蘭香低著頭不語。
楊佩環啐了一口,又見柳銜枝等人到來,一甩帕子,尋了個位置坐下,喝了一口茶,說道:“大家都在,我便一並說了吧。”
柳銜枝見桂香、蘭香還有半夏都被捆著,心裏嚇得不行,忙拉著楊佩環問:“二嫂,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了,竟然將瀾姐兒的人都給捆了?若是瀾姐兒病好了,怕不是又要大鬧一通了。”
楊佩環冷笑:“什麽病不病的,燕驚瀾根本就沒病!你在這頭擔心她生氣,她指不定跟哪個野男人在外頭快活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