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珠指尖捏著自製的竹子槍,擰成螺旋狀的彈簧泛著冷光,皮筋被繃得筆直。
她餘光瞥見徐遠山鷹隼般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,那眼神像是嗅到血腥味的豺狼,正等著獵物露出破綻。
"看好了。"她突然轉身,槍口對準右側斑駁的水泥牆。
左手飛速往竹管裏裝填竹子彈,右手連連扣動發射裝置,"啪啪啪"的脆響隨著她的動作在審訊室炸開。
竹子彈如同離弦之箭,在牆麵上撞出細密的孔洞,揚起陣陣白灰。
這看似簡單的改造,實則藏著她多日的心血——那天在巷子裏殺鬼子,她手上材料短缺又生死攸關,她沒能完成這個設計;但她向來信奉"把謊變成現實,就不算說謊"。
第七顆竹子彈剛射出去,被反複調試過的皮筋"啪"地斷裂。
"當時在巷戰裏能連發八顆確實是僥幸。"周明珠將啞火的竹槍重重拍在桌麵上,斷裂的皮筋像條死蛇般耷拉下來,"我在筆錄裏說得很清楚,最後一發打出去時皮筋就斷了。"
"差不多。"坐在徐遠山身邊的幹事員數著牆上的彈孔:"這次是七發......"
"何蓮蓮去哪了?"徐遠山突然截斷同僚的話,鷹隼般的目光直刺周明珠。審訊室裏空氣瞬間凝固。
"徐團長!"幹事員猛地按住桌麵:"被敵特策反的凶徒捅傷我們的同誌後潛逃,現在反過來追問受害者的下落,這符合辦案邏輯嗎?"
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徐遠山肩頭閃亮的徽章:“徐團長,你可能不知道周同誌去熱省特邀做了什麽。但是,周同誌應該不是你以為的身份。”
“我們配合你們這邊特調,專門請周同誌配合複核卷宗上的一些不明問題,主要是想讓咱們滇省的保衛科與公安部門聯合執法的案子,不要在這一步卡住,把精力放在錯誤的方向浪費人力物力。”